第(2/3)页 毕竟在这个混乱的年代,家里只要有些底蕴,就会花钱招揽一批年轻气壮的小伙子作为打手。 而他们这一类人也被称为家兵。 对于家兵的存在,庆德皇帝在知晓后,并没有为此龙颜大怒,反倒是拍手叫好! 说什么,为国家减少了就业压力,强健了国之根本……等等! 反正意思就是鼓励不反对,只要按时缴纳人口税就行了。 这庆德皇帝嘴上虽没说啥,但为君多年,多多少少都有着算计。 人口税的缴纳,一部分是为了中饱私囊,另一边就是为了监察那些富商是否有不可告人的谋逆之心。 当然这些商人也不敢,毕竟根在这里,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与朝廷作对。 不然被发现了,小命没了,还要连带一家老小,甚至多年的家底积蓄都要被朝廷占为己有。 毕竟庆德皇帝还正愁没地方没捞钱了,但他也不会傻到这么做。 快钱永远没有慢钱那样足够压榨,更何况这些商人都是他发财的根本,也不会亲手将其毁之。 南禅寺历史悠久,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僧兵,而这些人也多是苦命之人或是父母双亡的孤儿。 佛系众生,自然就将他们收下,留于寺中。 平日里,他们也不会出现在寺院之内,这也是御轩久待半年,都不曾知道他们的原因。 若不是这次高手棋术对弈,众人实在是忙不过来,也不会让他们来维持秩序。 并不是说他们见不得人,而是南禅寺不想暴露太多…… 毕竟这大周国还在,有庆德皇帝即位着,难免会遭不法之人起什么坏心眼。 不过僧兵的存在,并不是什么秘密,寻常人家也能够理解,这也算是我佛慈悲为怀。 但僧兵并非算南禅寺念经说佛的僧人,在有些人的眼里,自然不会有何敬意。 比如说这醉汉,就是个典型的例子! 不过说起这个醉汉,其行为举止确实令人生气。 见僧兵们不敢轻举妄动,胆子更是大了不小。 踉踉跄跄的走到僧兵的人群中,伸手就要抓那个少女。 少女急哭了:“大师,救我!” 而围观的群众们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没有一人敢上前制止。 并不是什么人性的凉薄,而是混乱的年代,国家给不了想要他们保障,杀人者还能逍遥法外,唯有懦弱才能苟且偷安。 更何况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人家,而这醉汉虽穿戴朴素,但却是当地知县王才礼的独子,王知文! 不说管辖下的捕快有多少,其家兵打手就有小百人。 寻常人家谁敢招惹,不然哪天被打死抛尸了都不知道。 此时那名少女的哭声越来越小,似乎是绝望了。 王知文见此更是小人得知,猖狂的大笑起来。 可这笑声还没持续半晌,他的身体忽地被提到半空之上。 出手的人正是那名大师兄! 脸上筋筋暴起,硕健的二头肌正鼓着,恨不得给被揪衣领的王知文一拳。 突如其来的变故,令起先生气的僧兵二蛋慌了。 紧紧拽着大师兄的胳膊,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! 角色的互换,令看官御轩都有点傻眼了。 穆然发现这群僧兵,有点合自己的胃口。 不做作,生性还很根直! 有机会,御轩倒是想认识认识他们。 心里正想着,突然被二蛋语出惊人的说话声重新拉回思绪。 只听到二蛋道:“大师兄,不可以啊!你一拳下子,这厮还有命吗?” 大师兄道:“那怎么办?要不出手轻一点?” 二蛋摇头道:“不然大师兄还是别揍他了!” 王知文起初听到这他俩人对话,魂都被快吓没了。 一拳能塞死一个大活人,这力气得有多大! 反正他们家的家兵和捕快肯定做不到这样。 虽说他蛮横,但还是怕死啊! 所以在听到二蛋的话后,心中无比的感动,甚至忍不住想亲对方一口。 可惜喜不过三秒,对方接下来的话令他瞬间如同焉了的黄瓜。 “大师兄,你就别揍他了吧!交给我来,我力气小点,至少能给他留口气!” 大师兄想了想,觉得也有些道理。 继而,将王知文如同小鸡般送到二蛋的手中。 任凭对方如何挣扎,都是无用之功,只因这两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。 “少爷我可是县令之子,你这僧兵,岂敢……” 此刻的王知文显然酒意全无,只能放出最后的底牌。 但很可惜,他遇到的可是二蛋! 不按套路出牌,外加从小就生活于底层社会,最恨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官家子弟。 “劳资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官家子弟的嘴脸,臭着几个钱就了不起了,仗着有权就能胡作为非了。别说是你了,以后像你这种人,劳资见一个打一个!” 说着就啪得挥掌过去。 虽出手时已然收住大部分力道,但还是令王知文崩掉大门牙。 “你完了,你完了,我一定会让爹爹杀了你!” 王知文送着冷鼻子,说话还露着风。 围观的群众皆是傻眼了。 二蛋的一席话,说进他们的心里去了,看着王知文挨揍虽爽,但一想到后果就不禁有些心疼这个二蛋了。 县令王才礼可是出了名的护子,年过半百,他可就这么一个独生子,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。 如今儿子被打,肯定要与南禅寺不缠不休。 何况醉汉闹事的时候,身边明明还跟有一名仆人,但在王知文与僧兵发生冲突的时候,却意外的消失不见了。 很显然,应该是去搬救兵了。 早在数日前,知县王才礼就已经住在南禅寺了。 巡抚刘庆山及礼部侍郎崔俊这两大高官要来,他身为当地的父母官,自然要提前在这报道守候。 万一攀上高枝,那人生岂不是要开挂飞升! 此时的王才礼正在厢房内苦思冥想,想着该如何讨好巡抚刘庆山和礼部侍郎崔俊。 若是平常官员,他送送礼就行了,但这两人就特殊了。 不是他们的官有多大,而是这两人乃出了名的清官! 为官十余载,未曾拿过民众的一针一线,也是为数不多,受劳苦老百姓爱戴的官员。 就在王才礼烦躁之时,一名仆人突然冲门而进。 若放在平时,他早就将这仆人打至半死。 但此次情况却特殊,只因那仆人进门张口就大喊:“大人救命啊!少爷……少爷他……” “少爷?”王才礼一听就急眼了,怒瞪着大眼。 猛地扑上前,紧揪着扑人的衣领,急喝道:“少爷,他怎么了?” 仆人道:“少爷被人欺负了!” “废物!”说着就一巴掌朝仆人挥去,随后急匆匆唤来十多名家兵,浩浩荡荡朝僧兵那里赶去。 巧得是二蛋挥掌打人的画面全数落在王才礼的眼中,奈何叫破嗓子,还是迟了一步。 “住手!给本官住手!” 围观群众自知大事不好,赶紧躲闪开来,让出一条主道。 这王才礼不亏是出了名的贪官,其外貌气质皆包揽了所有坏蛋该有的特征。 只见他快步上前,一把抱住倒地的亲儿子,带来的家兵更是将僧兵们团团围住。 或许是有所畏惧,这群家兵也就敢相距几米得看着他们。 有时僧兵中只要有人甩来一个眼神,瞬间就能吓得那些家兵连连后退,实力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。 王才礼也是个硬茬子,在查看完儿子的伤势后,咬牙切齿般扭着大肥臀朝二蛋走去。 “大胆刁民,敢伤我儿!” 气急败坏下,居然准备伸手朝二蛋的脸上挥去。 千钧一发之际,大师兄及时出手,一把钳住对方的胳膊。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,令王才礼唰得清醒过来,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不停…… 他这身板常年泡在花天酒地中,早就虚得不能再虚,哪怕大师兄没有用力,也令他有苦头迟了。 “废物!还不快救老爷我!” 家兵们虽很忌惮僧兵,但雇主都发话了,为了对得起拿的工资,只能硬着头皮的冲上前。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瞬间冷峻起来。 两方对峙,谁也不敢先动! 好在这里的骚动终于引起注意,子忠匆匆带着一批戒律院的弟子迟迟赶来。 还未等到僧兵们开口,知县王才礼率先发难。 “你们南禅寺不要以为有万岁爷撑腰,就敢如此胆大妄为!老爷我今天就告诉你们,事情可还没完!” 子忠闻声淡然一笑,而后望向身后的僧兵,肃喝道:“打人者是谁?站出来!” 二蛋抬脚就要上前,却不料被大师兄一下子按住,随机就听到后者道:“人是我打的,和其他师兄弟们无关!” “大师兄!” “大师兄……” 僧兵们齐声喊道。 之后一个又一个的挺身而出,声明自己才是打人者! 子忠见此道:“竟然如此,你们今天就都别吃饭了,去后山给我面壁思过!” 王才礼却不乐意了。 “你们都给本官站住!” 就这么走了? 这不摆明的是为他们开脱吗? “王大人!今日之事确实是本寺管教不严,日后定然好生教导,至于贵少爷,我会让人送来寺中最好的膏药!” 对于子忠的一席话,王才礼是丝毫没听见心里。 “只是一群僧兵,难道你们南禅寺要护这群低贱之人,而与本官为敌?” 这话落在谁耳朵里,听着都不舒服,更何况是僧兵,个个气得是满脸通红。 未等王才礼得意许久,人群内传来一阵鼓掌声。 “谁?竟敢在此鼓掌嘲笑本官?” 如今的王才礼就像是一头疯了的野狗,见谁不爽就想上去咬上一口。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让开路来,只见一名清秀的少年从中走出。 “狗吠何喧喧,有吏来在门!” 说者正是御轩。 这首《刺巴郡守诗》,乃出于民间无名氏。 大致的意思就是门外为何有那么大的狗叫声,原来是有官吏急凶凶的来了。 诗中蕴意,王才礼岂会听不懂。 圆鼓鼓的眼睛忽地一瞪:“大胆,哪里来的刁民敢辱骂朝廷命官。来人,给本官拿下!” 此命令一下,令那些家兵瞬间如获释放。 他们确实不敢对僧兵动手,但若只是对付一名老百姓,这简直太容易了,可谓是熟车熟路。 然而就在他们逼近御轩的时候,一旁的子忠及时冲上前。 “阿弥陀佛,唯独此人,大人不可碰之!” 王才礼心中虽有不解,嘴上却仍不依不饶道:“那本官若就是要碰之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