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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以为你死了，自从听说你死了，我就没心思再活下去。就是因为怀了孕我才想多撑几天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抱着我哭了，我看了看这破烂的仓库什么都没有，就这辆日本车；于是说到“去我那里吧！”

    耶纳仰起头揶揄了半晌才道“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我对庄侬还抱着一线希望；对于这次的过失使得我不再害怕贪官别墅周围的监视了。我直接将扯开到了此处，下了车。我拔出枪来对着四下连续开了十几枪；等耶纳把枪抢下来我才清醒。车停在了一处别墅侧墙的隐蔽地方，在上面盖了许多的水草；然后拉着耶纳钻过铁栅栏回到了别墅中。黑豹上窜下跳的闻着耶纳的浑身上下，我凄惨的看着她以及庄侬的那些个隐蔽的抹布片儿止不住的伤感。耶纳抹掉清洁工的帽子；然后和我在这别墅中泡澡。我们浸泡在凉水中，我才想起来耶纳有身孕。赶紧从水肿起来给她弄热水，年久失修的天然气终于被我弄好了，水也热了。我们泡在水里就那么一直泡着。我们相对而卧；然后吸着烟，将头枕在浴缸上倒控着头垂了下去。耶纳说“哥给我一支烟。”

    我准备给她拿；可继而说道“你不能抽。”

    “泡都买不到大卫杜夫，就给我一只吧！孩子没事儿的，最多是将来像你一样是个烟鬼。”

    我笑着吻了她一口，此刻我没有心思跟我的情人*，因为我的好兄弟庄侬生死未明。我们抱着睡到了二日的下午，我没有刮胡子；也没有改换行头。我要出去，耶纳开着车走上了街头，我是来卖报纸的。泡都晚报，我拄着伞披头散发的像个隔离了这个世界的游魂；又像个老乞丐掏出几个第纳尔购买食物；而我却是购买晚报。卖晚报的老头儿朝我翻了下眼皮就再没有敢看我第二眼。连我给他钱，他都是低着头。讨要找零钱给我，我却走了。我只听到了一声“找钱。”

    我拽着报纸上了车；然后张开头版头条仔细看。题目很醒目直接叫做“泡都最豪华别墅枪击血案”。

    编者似乎在提醒人们注意看最豪华三个字眼儿。再往下看便是“昨日十点左右，跑都最豪华别墅发生了一起枪击案。再往下看便是三张惨不忍睹的照片，五六具尸体。中间的照片是庄侬的尸体，最下边儿是那条藏獒的尸体。我突然之间觉得胸口闷，耶纳赶紧打开车门，我一阵呕吐。雨水中的榟秽带着血水流淌在底下坑道里，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。一个绝世的老人离我而去了，现在有事同生共死的兄弟离我而去。耶纳拽着我的胳膊，也哭泣了喊道“回吧！哥，这不是摆上的地方。我只好无奈的上了车，雨刷过车窗洗涤着街道的污秽。我的哭泣洗涤着自己的灵魂。都怪我无知的冒进使得最得力的兄弟为我而死，说来也巧车路过泡都警察局跟前。我叫耶纳将车停在那里，我憎恶的拔出枪来，耶纳一把摁住道“别冲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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