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5章、探山-《仙妃媚骨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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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只银狐满身银白色的毛,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忧伤,眼睛顾盼流转涧,扬蹄跑了几步,在一个门口,略作停留,似乎是在等花粥过去。

    风吹着头发,不断地拂肩而过,花粥手里没有任何武器,只有一把梳子。但是她仍然坚定地跨过了田陇,一个侧滚沿着门前的田陇,那间屋子窗户外面匍匐了下去。

    反身遍寻,银狐却不见了。

    花粥略微定定神,隐约分辩出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,应该是曼陀飞轮山的山腰上,比上次魔洞更高的位置。

    自己风花雪月这几日,居然对自己的处境产生了不该有的,某种旖旎的想法,真是给我当头棒喝,爹娘尸骨未寒,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。

    我却……

    一个黑影在昏黄的窗纸上张牙舞爪。

    舌尖儿舔破窗户纸……

    黑影是个男人。正举了一盏灯,端过一个人的下巴来看。大雾隆重,屋内又只有花粥这边的一个小窗户,窗户上白莲竹纸糊在一格一格的窗格子上,显然屋内要仔细分辨什么东西,就必须点灯照明了。

    花粥条件反射瑟缩了手脚,想躲避的同时,才发现那里应该是一个人被绑了四肢,固定在一个脚手架上。

    自己这个位置应该只能歪着看见那人的后背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挣扎间,花粥余光中触目惊心:四肢,手脚上,关节处,扎满了簌簌银针。有一根粗大的银针耳钉一样钳入右胳膊,他的血滴滴答答驻入一个容器里。

    灯火通明下四个面色铁青的人,目不转睛直勾勾看着面前一桌子上的器皿,玻璃瓶里豢养着一只只襦动的不知名的东西……

    那东西各色各样,大小不一,红黄蓝赤……

    视线向回转移,发现那被绑之人脚上的鞋,褴褛不整,破成了几片片。

    场景想起来十分滑稽,昨天正午阳光灿烂时分,那个人却是怡红院万人仰慕的座上客,而现在他却已成了阶下囚。

    这个人同样穿着那双张了嘴儿的布云靴。

    那人瑟缩成尽可能小的一团,四肢在那四根粗大的绳索间挣扎擂打。

    因为对面男人的一双油手有种某种油腻肫的污秽感,引擎着肚子里本已搅动的烧焦的呃逆,吐了上来,如数全喷射状刺了出去。

    施刑者恶毒的三角眼,络腮胡子一抖,那个巴掌就一把掴过来。

    “别打,别往脸上打!我说,髯爷。这个身体之上一点不能破,破了血就不纯了,叶椰护国公交待的检测任务就泡汤了……”一个女子营营拘拘地娇笑。

    那女子背对着自己,花粥隐约觉得这声音过于耳熟;窗户外面调整了若干角度,终于是只看清黑影恶汉后面那女子身着杏衣,把那人的手挡在半空。

    那女子杏色罗裙,简单的发髻,圆圆的杏核眼,要不是出现在这里,应该是好人家端庄秀雅的大闺女。

    “……为何她的装束我仿佛在哪里见过?”

    被叫做髯爷的那人老羞成怒,硬要撑持那只黑掌来打方润玉,几个踉跄挥将下来。杏衣女子一个侧身挡在了方公子前面,叫道:“主人交待的!不能破皮。否则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髯爷一把撕过杏衣女子来,把她摔出去,撞在了远处地上的火盒上。他也不管,叉开双腿,铁杵似地迈前一步,那只巨掌呼啸着带着风声,铁扇子一样剐在方公子左腮上……

    力道之狠,让窗外的花粥眼看着那个绞索架,登时晃了几晃,孑孓欲倒间,髯爷另一只手扶稳了。

    架上之人应该是趁势咬了施刑之人一口,髯爷一股酸辛味迷了半脸,同时那半边脸热辣辣地疼得直哆嗦。

    “狗屁!”髯爷很不耐烦。

    一只手上去挎住肿胀的腮,在上面来回游走,疼得架上之人嘶嘶直叫;那人回腿又是一个紧压,右膝盖高出方公子膝盖好多,所以临时改用脚,一个弓形回环,把那些银针四下开花地剁开。

    眼见血醒物和刚才呕吐物一起混合就又涌了髯爷一脸花。“呸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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