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零二、身赴陷阱无可犹-《雾散两相牵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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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她也不觉惊慌,却蹙眉一脸神色古怪,心想——
可今生鱼沉歌不过是个普通的千金小姐,闲来无事才来她弄华阁兼了个舞娘玩玩,又怎么会,在哪里,得罪了谁?
此时屋内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迹象,她百思不得其解,觉得这次似乎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,恍惚是有人刻意要将她玩弄于鼓掌,没留下一丝线索——
饶是她,若不是此事与她有关,兴许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厉害?
然而此时,很显然——
她没这个心情。
她寻思着找个人上来问问有没有人上过阁楼,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越发蠢笨——
这大厅人来人往多少眼睛盯着,什么人能光明正大的进她的房间,再带着个活人走正门出去不成?
何况,楼下都是些常客,刚才还跟她说鱼沉歌和柳青青都在房内,所有人都听着,也没露出一丝异样,想来答案便是不能在他们身上得到了,此时?
她有些微微的烦躁。
转头又想了想,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声张,鱼沉歌千金小姐,莫不说在这里当舞娘的事儿暴露,单单就是千金小姐被无声无息掳走便已经是个天大的笑话,纵使她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考虑考虑鱼沉歌的闺誉不是?
这可是声名重于生命的古代,她万万不敢——
拿鱼沉歌的声名冒险。
此时她轻轻拽起柳青青,想将她移到榻上,这消息不能走露,她便不能带昏迷的柳青青出了这房门,否则许多事情呼之欲出太过明显,也是要不得的。
她又探了探柳青青脉象,依旧是平静,生命危险是绝对没有的,她也微微放宽了心,若是如此,便应该不是那等亡命之徒?心想——
不怕有文化的抢匪,就怕没文化的琉氓才是。
不过她可不愿意将此事套路到没文化的流氓身上,她东方雁都没能找到线索的琉氓?!实在是——
太、可、怕、了!
那她岂不是连流氓都不如?
今天这件事下手的人,按理来说应该也是一把好手,这是准备斗技还是要挟?怎的也不留个信来?
还是说……
这本身就是考验?
她转头又看了看房内,装饰摆设一样没变,此时又探出头看了看窗台,窗台探出头便能直接望见院墙,从这里到院墙,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,若是放在前世她不知道该有多头痛,此事却反而放宽了心?
因了这个时代,有一种名叫武功的博大精深的玩意儿,连她自己自问飞一飞这么一段距离不算什么,此时微微松了口气。
她回过身,看了看柳青青,终于是蹙了蹙眉——
此时倾身,光影笼罩了柳青青娇颜,她微微俯身,撩起她发丝嗅了嗅,若是此时被人看见?
一定会当这是个女断袖!!!
却听她低低呢喃?
“啧,真他娘棘手,但是……我怎么总觉得手痒?算了算了,今天什么日子,不能胡闹,还是要快点解决才好。”
听她嘟哝——
“洛星河的饭点儿快到了吧,赶得上吗?”
……
是谁携着一人空中疾掠,丝毫不见吃力,浅笑低嘲——
“你这话写的没头没尾,你确定她能找来?”
是谁趴在一名女侍背上,脸色是古怪的了然,“她会来。”
有人挑眉,含笑。
“你就那几个字你确定她能跟着找来?你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,弯弯绕绕,分外考人。”
“她能。”
她的回答更是简单粗暴。
他抚了抚额,无奈轻叹——
“有时候真说不清,你说你和她是仇人,我却总觉得你们之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,”他眉头微挑,呢哝,“你说的前世,究竟真的假的?”
……
弄华阁内。
然而,所幸——
东方雁不是断袖,她对调戏未来二嫂没兴趣。
她将柳青青的发丝轻轻一划,落下一缕,她将那发丝往茶水里沾了沾,在桌案上扫了扫,恍惚是随意的水迹,却有细弱游丝般的字体渐渐显现出来?
若不细看,还以为是遗落的发丝。
桌上写——
‘一千两黄金’。
五个简单的字,她却轻嘲的笑了笑,这绑匪不称职,交赎金和人质的地点都不写,光这么写,不是有钱都找不到地方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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