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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半夜。

    牧天明在正房厅内，坐在桌前。

    张婉在旁边站着添水。

    秋芙在窗户边的裁缝桌前裁衣服。

    韩婷坐在床沿翻书。

    上官柔磕着瓜子，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好身材。

    倒水声，裁剪布料声，翻书声，嗑瓜子声充斥在安静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三盏带防风罩的煤油灯，将屋子映亮。

    毕竟此时正是暮春时节，明日便是夏至，这更换季节的时候，冷热交替的，最是容易患上风寒了。

    同样的，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，这一副表情，也被其他的人，正巧看见。

    为了震慑朝野内外，杨帆听从贾诩之言，夷灭董承、王服、种辑、杨奉等人三族，一时间，晋阳城内惨叫不断，血流成河，成千上万人因此事而落得惨死，杨屠夫之名也随着那些士族子弟的口，而传遍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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