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并非为了当众揭穿,而是为了悄无声息地除掉她! 上官拨弦心底寒意更盛。 她立刻回到药台前,取银针,小心翼翼地刺入自己几处大穴,细细感知。 果然! 在足少阳胆经的“风市穴”附近,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、与自身气血运行格格不入的滞涩感! 虽然极其细微,几乎难以捕捉,但确凿无疑! 真的是“附骨之疽”! 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震动。 幸好发现得早,蛊虫尚未深入经络,更未被引子激发。 若是再晚上几天,等到蛊虫顺着气血游走全身,扎根于五脏六腑,那时再想拔除,便是千难万难,纵是师父复生,恐怕也要束手无策。 玄蛇……当真是无孔不入! 她不敢怠慢,立刻取来金针,又配了解毒化蛊的药粉,以内力催动,开始为自己逼出蛊毒。 这个过程需得全神贯注,不能有丝毫差错。 萧止焰处理完公务,来到药室外,见里面烛火通明,却悄无声息。 他心中担忧,轻轻叩门。 “拨弦?” 屋内没有回应。 萧止焰心下一沉,推门而入。 只见上官拨弦盘坐于蒲团之上,面色苍白,额头沁出细密汗珠,周身几处大穴上插着明晃晃的金针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、带着腥气的药味。 她正在运功逼毒! 萧止焰瞳孔骤缩,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。 他不敢打扰,立刻屏息凝神,守在一旁,同时示意闻声而来的风隼和影守守住门外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 时间一点点过去。 上官拨弦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。 终于,她猛地睁开双眼,一口乌黑的淤血喷吐在地。 那淤血落在地上,竟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了几下,才渐渐凝固,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。 萧止焰一个箭步上前,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,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:“怎么回事?何时中的毒?” 上官拨弦靠在他怀中,气息微弱,却还是勉强笑了笑:“不是毒,是蛊……‘附骨之疽’……好在,逼出来了……” 她简单将诗会上香炉的异常,以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。 萧止焰听完,脸色铁青,眼中杀意翻涌。 “好一个玄蛇!明枪暗箭,防不胜防!”他紧紧握住上官拨弦冰凉的手,“那个手腕有印记的小侍从,还有可能潜伏的蛊师,风隼他们已经去查了。你放心,我定会将这些人揪出来!” 上官拨弦轻轻摇头:“他们既然用了‘附骨之疽’,想必那下蛊的苗疆蛊师早已远遁,那小侍从恐怕也……凶多吉少。线索,未必那么好找。” 果然,没过多久,风隼回来禀报。 曲江池畔那个手腕有弯月印记的小侍从,在诗会结束后收拾器具时,“意外”失足落水,等被打捞上来时,已然气绝身亡。 而排查今日所有参与诗会筹备和服务的仆从,并未发现生面孔的苗人。 至于那位王珣王公子,被“请”到刑部问话,只哆哆嗦嗦地说是一个酒肉朋友给了他一大笔钱,让他在特定时候站出来质疑那位“苏姑娘”,具体缘由一概不知。 他那酒肉朋友,昨日便已离京,不知所踪。 线索,似乎就这么断了。 玄蛇的出手,依旧保持着其一贯的狠辣与干净利落。 “他们越是如此急于灭口,越是说明他们害怕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。”上官拨弦服下萧止焰递来的温水,感觉气力恢复了一些,“苗疆蛊师……这或许是他们一个重要的战力或工具来源。找到这个源头,或许能断其一臂。” 萧止焰沉声道:“我已传令下去,严密监控所有从苗疆方向来的商队、行人,尤其是与药材、香料、奇异虫豸有关的货物。京中所有药铺、香铺,也会暗中排查。” 他看着上官拨弦苍白的脸,心疼不已:“你今日耗神过度,又刚逼出蛊毒,需得好生休养。接下来的事,交给我。” 上官拨弦却摇了摇头,目光坚定:“我不能休息。玄蛇接连出手,说明他们急了。他们越急,我们越要抓住机会。‘附骨之疽’虽险,却也暴露了他们的手段。我大概知道该如何防范了。” 她顿了顿,看向萧止焰:“而且,我怀疑,他们的目标,从来就不止我一个。” 萧止焰眉头紧锁:“你是说……” 第(3/3)页